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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 精神變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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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輪教

左護法木采采緊皺眉頭,在廚房裏沈思。

教主已經幾天沒有進食,當然,這也不排除他在房裏給自己開小竈的可能,畢竟他在屋裏做什麽,別人都看不到。

教主的飯量不小,廚房送的飯食每次都會被他吃光。

可是這幾天,飯食都是原封不動的被放在門口。

木采采手下教徒小黑在一旁說道:“護法,小的猜測,莫非教主他……”

木采采:“什麽?”

小黑:“莫非教主他,是想跟您練一樣的功法?”

木采采練的功法最重要的硬性指標是不能超重,要保持體態的輕盈。

教主的滅聖心法已經登峰造極,如今竟然還要修煉她的功法?

木采采越想越覺得小黑說的沒錯!像教主這樣厲害的人,都如此勤奮,她有什麽理由懈怠!哪兒還有時間浪費在這裏?!

木采采立馬轉身對大廚說:“接下來三天,不要給我送飯了!”教主都能絕食練功,她也可以!

當李長老聽到教主絕食的消息時,她可不像木采采那麽傻,整天不吃飯,把腦子都餓的不會轉了。

她立馬猜想到,岑空是不是練功練死了?

滅聖心法可不是鬧著玩的,上數混輪教幾代教主,若能活到四十歲,那都是長壽了!滅聖心法就像一個催命符,分分鐘要了他們的命,甚至有控制不住殺欲,被長老們反殺的例子。

若是岑空真死了……李長老肥碩的身子壓在纖細的男寵身上,花枝亂顫的笑了起來。

岑空若死了,左右護法她根本不看在眼裏,這教主之位,未嘗不可能落在她的頭上。

只不過,在不敢確定岑空是否死了的前提下,她是不會出頭的。再觀望幾天,看有沒有屍臭傳出來,就知道了。

混輪教後山

趁著今日天氣晴朗,木嬈嬈將被褥都拿出來曬。

“教主,今兒天氣好,出來曬曬太陽?”

岑空天天打坐,她都懷疑他是不是在坐著補眠,畢竟他的睡眠質量不好。

“我給您搭個棚子,一點都不曬。”她用木頭做出一個四角框,裏面繃上布料,再插幾根竹竿在地上,把四角布框罩在竹竿上方,就是一個簡易遮陽傘。

遮陽傘下方放著把高背椅子,右側是劈柴用的樹墩,拿它充當小茶幾,上面擺著剛烤好的酥皮點心和熱茶。一個簡易版的老年休閑角,就布置完成了。

岑空走到院內,看了半晌,對這怪模怪樣的棚子還算滿意。

陽光不會直接照射在身上,既不刺眼,也不會太熱。岑空閑適的靠在椅子上,只有一雙穿著靴子的腳露在外面。偶爾微風吹過,怎一個舒適了得。

木嬈嬈看了他一會,總覺得還差點什麽,視線在岑空身上轉了一圈,落在了他的腳上。

黑緞白底靴子,看起來挺帥氣,但是透氣性一點都不好。襪子也是布做的,在太陽下被長時間烘烤,一定又悶又熱,腳趾縫都得流汗。

木嬈嬈問:“教主,您腳不熱嗎?”

這要是捂一天,晚上得多味兒,她都想象不出,岑空頂著漂亮的臉蛋,一雙腳熏死個人,這樣驚恐的場面。

岑空風淡雲輕的道:“……尚可。”

木嬈嬈理解,岑空的“尚可”就是“熱,但我繃著不說”的意思。

可以理解,任誰穿著靴子蒸桑拿,腳底板都得流汗。

於是,木嬈嬈就用她不太嫻熟的針線活,給岑空做了一雙家居拖鞋。

她不會納鞋底,這雙鞋要是穿出去,走路怕是撐不了幾裏地,鞋底就會磨穿。但在院裏穿穿,還是可以的。

岑空看著木嬈嬈拿在手裏的……鞋?

木嬈嬈:“我做的拖鞋,按照您靴子的尺碼做的,您在家裏穿,松快。”

岑空面無表情的接過木嬈嬈手裏的拖鞋,一副“我穿就是給你個面子”的嘴臉。

窮苦人家有用草繩編涼拖穿的,並不舒服,還很磨腳,木嬈嬈的拖鞋在岑空眼裏,就是雙沒有後腳跟的殘次品。鞋底太薄,鞋子太輕,總而言之,粗制濫造。

岑空端詳了十幾秒,把拖鞋放在了地上。脫下靴子,果然,襪子都濕了。

雙腳伸進拖鞋裏,出乎岑空的意料,這雙軟乎乎的鞋,穿起來還挺舒服。雙腳就像被棉花包裹著,腳趾腳掌都很放松。

關鍵是透氣,雙腳的悶熱感一掃而空。

岑空點頭:“可以,再多做幾雙。”

剛才是誰一臉嫌棄的?

岑教主一臉坦蕩,仿佛剛才嫌棄到皺眉的人不是他。

打這往後,木嬈嬈就經常能看到一個景象。

岑空穿著拖鞋,坐在遮陽傘的陰影下假寐,或者身上穿著古色古香的長袍,腳上提拉著拖鞋,在院裏走來走去。

對於自己這身不甚端莊的裝扮,岑空並不在意,他在這裏越來越隨意了,周身氣質已經從一個脾氣不好的少爺,變成了一個懶散的,偶爾吹毛求疵的退休老幹部,而木嬈嬈就像老幹部家雇的阿姨,每天埋頭苦幹。

“弄潮兒”岑空不註重形象的另一個原因,是家裏只有木嬈嬈和吧唧。

說到吧唧,木嬈嬈有些納悶。

岑空剛來的幾天,吧唧對他很好奇,但岑空總是無視它,久而久之,吧唧也不往他眼前湊了。

可這兩天,吧唧對岑空的態度突然就熱絡了起來。

只要岑空一出屋子,吧唧看到他就搖屁股晃腦袋,伸出舌頭,猛舔自己嘴巴子。

木嬈嬈:……這怎麽又死灰覆燃了?莫非是發情期快到了?

她怕吧唧惹惱了岑空會被揍,盡可能讓吧唧和岑空“汪”不見王。白天把吧唧拴在籬笆墻外,到晚上岑空回裏屋,再把它放出來。

誰知有一天,岑空坐在院子裏閉眼曬太陽,木嬈嬈最近忙著和混輪教的教徒一起秋收,今天休息,就在院子裏曬玉米。

忽然,岑空感受到一股熱氣噴在了他的手背,接著,一個濕濕涼涼的東西,貼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
岑空掀起眼簾,就看到了一只蠢狗,在嗅他手的味道,濕乎乎的鼻頭在他手背上蹭來蹭去,見他睜開眼,還膽大包天的伸出了大舌頭,舔了舔他的手背。

涎水均勻的塗在了岑空的手背上,在陽光下,口水泛著閃亮的水光,與吧唧黑眼珠裏的光芒交相呼應。

好像在對岑空說:“陪我玩。”

岑空冷冷的盯著吧唧:“和你主人一樣,命不大,膽子不小。”

木嬈嬈聽到動靜擡起頭,剛好看到了這一幕,聽到了岑空說的話。

……吧唧……你是想重新開啟你的狗生嗎?

木嬈嬈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岑空的手,就怕他一掌劈下來,吧唧也成為一只沒有天靈蓋的狗……

誰知岑空只是將手背上的口水甩了甩,口水並沒有被甩掉,它風幹了……木嬈嬈:……完了。

岑空右手頓了一下,木嬈嬈感覺他的面部都僵硬了。

木嬈嬈:“……教主,吧唧就是想親近您。”

岑空沒說話,伸出手,在木嬈嬈心驚膽戰的註視下,拿起了一塊點心,用力拋了出去。

吧唧的眼睛隨著點心轉動,帶著身體,一起竄了出去:“汪!”

吧唧逐漸跑遠,岑空轉頭對木嬈嬈陰陽怪氣道:“打水,還真的想吃狗肉鍋不成?”

木嬈嬈目光狐疑的在岑空,和發瘋般追著點心跑的吧唧身上滑過。

……他倆什麽時候這麽好了?

行吧,不吃狗肉就行……不過,岑空這點心也扔的太遠了,吧唧能撿到嗎?

日子一天天的過去,岑空卻一點恢覆記憶的征兆都沒有,反而因《滅聖心法》而引起的疼痛愈加劇烈,發作的頻率越來越高。

無論岑空睡前如何調節真氣,只要他一入睡,那四處流竄的真氣便會糾纏在一起,亂做一團,讓他生不如死。

木嬈嬈發現,岑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速度的變差。俊美的容顏上墜著兩個大黑眼圈,就像無藥可救的網癮少年。

無論怎麽看,都不是走火入魔要痊愈的樣子。

木嬈嬈不由得猜測,難道只有在女主身邊,有她的光環籠罩,岑空的病才會好?

可是,女主到現在也沒出現……

她前天在收玉米的時候,還問過混輪教的人,最近山腳下有沒有什麽人路過。據他們說,除了一個賣杏的婦人,並沒有其他人來過,杏好像還挺甜,都熟透了。

堂堂一個女主角,男主角的小師妹,怎麽都不能是一個賣杏的婦人。

難道……是女主假扮的?行走江湖,做些裝扮,也不是不可能。

但這僅限於她的猜想,無從查證。

眼看著岑空的精神一天天衰弱,木嬈嬈不由得有些怵了。

莫非是因為她的到來,引起了什麽蝴蝶效應?

她想方設法幫岑空調理身體,魚、肉、蛋,換著花樣的做給他吃,白天岑空除了曬太陽就是打坐。

就在這樣好吃好喝的飼養……不對,伺候下,岑空精神頭雖然還是不足,但眼見著胖了。

木嬈嬈:……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?問題是,他怎麽夜夜都睡不著?

終於,在某天夜裏,木嬈嬈知道,岑空為什麽睡不著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岑教主恢覆記憶倒計時

也就等於,岑教主恢覆面癱臉倒計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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